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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瘀在絡,動絡血逆。今年六月初,時令暴熱,熱氣吸入,首先犯肺,氣熱血涌,強降其血,血藥皆屬呆滯,而清空熱氣,仍蒙閉於頭髓空靈之所,諸竅閉塞,鼻窒 肉,出納之氣,都從口出,顯然肺氣鬱蒸,致腦髓熱蒸,脂液自下,古稱爍物消物莫如火,但清寒直泄中下,清空之病仍然,議以氣分輕揚,無取外散,專事內通,醫工遇此法,則每每忽而失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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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毒藥熏瘡,火氣逼射肺金,遂令咳嗆痰血,咽乾胸悶,診脈尺浮,下焦陰氣不藏,最慮病延及下,即有虛損之患,姑以輕藥,暫漸清上焦,以解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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脈數澀小結,痰血經年屢發,仍能納食應酬,此非精血損怯,由乎五志過動,相火內起肝膽,操持郁勃,皆令動灼,致絡血上滲混痰火,必靜養數月方安,否則木火劫爍,胃傷減食,病由是日加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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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不肯複謂之損,納食不充肌膚,臥眠不能著左,遇節令痰必帶血,脈左細右勁數,是從肝腎陰血之傷,延及氣分,倘能節勞安逸,僅能帶病永年,損症五六年,無攻病之理,臟屬陰,議平補足三陰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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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經分上下失血為陰絡陽絡,是腑絡取胃,臟絡論脾。今飲食甚少,柔膩姑緩,上下交病,治在中焦,其午火升煩嗽,亦因血去陽傷,以胃藥從中鎮補,使生氣自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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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有失血,是真陰不旺,夏至陰生,伏天陽越於表,陰伏於裡,理宜然矣。無如心神易動,暗吸腎陰,絡脈聚血,陽觸乃溢,陰伏不固,隨陽奔騰,自述下有沖突逆氣,血涌如泉,蓋任脈為擔任之職,失其擔任,沖陽上沖莫製,皆腎精肝血不主內守,陽翔為血溢,陽墜為陰遺,腰痛足脛畏冷,何一非精奪下損現症。經言精不足者,補之以味,藥味宜取質靜填補,重著歸下,莫見血以投涼,勿因嗽以理肺。若此治法,元海得以立基,沖陽不來犯上。然損非旬日可複,須寒暑更遷,凝然不動,自日遂安適,調攝未暇縷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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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未進飲食,咳逆自中焦上沖,有欲嘔之象,虛裡左脅呼吸牽引震動。 背部四肢寒冷,入暮心腹熱灼,而舌上干辣。夫陽虛外生寒,陰虛生內熱,陽屬腑氣,主乎外衛,陰屬臟真,主乎內營,由絡血大去,新血未充,谷味精華,不得四布,知味容納,而健運未能自然,脅右少舒,全系胃絡,下焦陰精損傷,中焦胃陽不振,夏至初陰不主來複,交節絡血再動,總是既損難以驟複之征,大意下焦陰陽宜潛宜固,中焦營衛宜守宜行,用藥大旨如此,至於潛心滌慮,勿擾情志,再於子午,參以靜功,俾水火交,陰陽偶,是藥餌以外工夫,皆培植生氣之助,幸留意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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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持怫郁,五志中陽動極,失血咳嗆有年,皆由性情內起之病,草木難以奏安。今形色與脈,日現衰憊,系乎生氣克削,慮春半以後,地氣升,陽氣泄,久病傷損,裡真少聚,冬春天冷主藏,總以攝補足三陰臟,扶持帶病延年,就是人工克盡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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脈堅,形瘦久咳,失血有年,食物厭惡,夜寢不適,固以培本為要,所服七味八味湯丸,乃肝腎從陰引陽法,服之不效,此液虧不受桂附之剛,當溫養攝納其下,兼與益胃津以供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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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前恰春分,陽氣正升,因情志之動,厥陽上燔,致咳震動絡中,遂令失血,雖得血止,診右脈長大透寸部,食物不欲納,寐中呻吟囈語,由至陰損及陽明,精氣神不相交合矣。議斂攝神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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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大去,則絡脈皆空,其傷損已非一腑一臟之間矣。秋分寒露,天氣令降,身中氣反升越,明明裡不肯收攝,虛象何疑。今診脈弱濡澀,肢節微冷,氣傷上逆。若煙霧迷離,熏灼喉底,故作嗆逆,大旨以上焦宜降宜通,下焦宜封宜固,得安穀崇土,再商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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憂思怫郁,五志氣火內燔,加以煙辛泄肺,酒熱戕胃,精華營液,為熱蒸化敗濁。經云:陽絡傷則血外溢,蓋胃絡受傷,陽明氣血頗富,猶勉強延磨歲月,至於陽明脈絡日衰,斯背先發冷,右脅酸痛,而咳吐不已,胃土愈憊,肝木益橫,厥陽愈逆,穢濁氣味,無有非自下泛上,大凡左升屬肝,右降屬肺,由中焦胃土既困,致有升無降,壅阻交迫,所以著左臥眠,遏其升逆之威,且煩蒸熱灼,並無口渴飲水之狀,病情全在血絡,清熱滋陰之治,力量不能入絡,茲定清養胃陰為主另進通絡之方,肝膽厥陽少和,冀其涎少脅通,積久沉,調之非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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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年冬藏失司,似乎外感熱熾,辛散苦寒,是有餘實症治法,自春入夏,大氣開泄,日見懨懨衰倦,呼吸喉息有聲,脅肋窒板欲痛,咯嗆紫血,絡脈不和,議以辛補通調,不致寒凝燥結,冀免關格上下交阻之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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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有骨痛鼓栗,每至旬日必吐血碗許,自冬入夏皆然,近僅可仰臥,著右則咳逆不已。據說因怒勞致病,都是陽氣過動,而消渴舌翳,仍納穀如昔,姑以兩和厥陰陽明之陽,非徒泛泛見血見嗽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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脈數左堅,當夏四月,陽氣方張,陡然嗔怒,肝陽勃升,絡血上涌,雖得血止,而咳逆欲嘔,眠臥不得欹左,此肝陽左升太過,木失水涵,陰虧則生熱,是皆本體陰陽迭偏,非客邪實火可清可降之比,最宜恬澹無為,安靜幽閑,經年不反,可望轉偏就和,但圖藥治,難減損怯矣。經云:胃咳之狀,咳逆而嘔,木犯胃土貫膈,即至沖咽入肺,肺衰,木反刑金,從內經甘緩以製其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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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去胃傷,當從中治,況五年前勞怒而得病,肝木無不克土,醫者溫補競進,氣壅為脹,至夜咽乾無寐,食物不思,杳不知味,為嘔為咳,全是胃陽升逆。經云:胃不利則臥不安,而陽不潛降,似屬濁氣膠痰有形之物,阻撓升降而然,古人有二虛一實,當先治實,以開一面之文。余從胃病為主,製肝救中,理氣清膈,乃不足中有餘,圓通之治,此機勿得亂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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脈左弦,右小濡,據病源起於憂郁,郁勃久而化熱,蒸迫脈絡,血為上溢,凝結成塊者,離絡留而為瘀也。血後納食如昔,是腑絡所貯頗富,況腑以通為用,血逆氣亦上並,漉漉有聲,皆火氣旋動,非有形質之物。凡血病五臟六腑皆有,是症當清陽之絡為要,致於病發,當治其因,又不必拘執其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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診脈左手平和,尺中微動,右手三部,關前動數,尺脈帶數,夜臥不寐,咳嗆有血,晝日咳嗆無血,但行走微微喘促。夫陰陽互為樞紐,隆冬天氣藏納,緣心煩勞神,五志皆動,陽不潛伏,當欲寐之時,氣機下潛,觸其陽氣之升,衝脈升動,絡中之血未得寧靜,隨咳嗆溢於上竅,至於步趨言談,亦助其動搏氣火,此咳嗆喘息失血,同是一原之恙,當靜以製動,投藥益水生金以製君相之火。然食味宜遠辛辣熱燥,凡上實者必下虛,薄味清肅上焦,正謂安下,令其藏納也。愚見約方,參末俟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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脈細小如無,素多鬱怒,經來即病,冬患胃痛,隨有咯血不止,寒戰面赤,驚惕頭搖,顯是肝陽變風,絡血沸起,四肢逆冷,真氣衰微,內經有肝病暴變之文,勢豈輕渺,議用景岳鎮陰煎法,製其陽逆,仍是就下之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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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寒外加,驚氣內迫,陰瘧三年,繼患嗽血,迄今七年,未有愈期。詢及血來紫塊,仍能知味安穀,參其瘧傷驚傷,必是肝絡凝瘀,得怒勞必發,勿與酒色傷損,亂投滋陰膩濁之藥,恐胃氣日減,致病漸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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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蒼肉瘦,形象尖長,木火之質,陰液最難充旺,春間咳嗽,雖系風溫外邪。但既屬陰虧,冬藏先已不固,因咳逆震動,浮陽上胃,清空自阻,用藥宜取沉靜質重,填陰鎮陽方是,閱方辛氣居半,與磁石相阻,蓯蓉陰中之陽,亦非收攝,不效宜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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脅膈左右,懊 不舒,嘔逆帶血。凡人臟腑之外,必有脈絡拘絆,絡中乃聚血之地,中年操持,皆令耗血,血不和氣,氣攻入絡,病狀難以自明,宣通血分以和絡,俾不致瘀著,可免噎膈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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頻年發失血症,嗽甚痰出,繼以嘔噯,日晡寒熱,夜深汗泄,據述醫見血,投以鬱金薑黃韭汁製大黃逐瘀下走,希圖血止,此是有餘治法。夫人稟陰陽,偏則致病,自內損傷,即是不足,脈左動數,尺不附骨,明明腎精肝血內奪,弱陰無能交戀其陽,沖陽上逆,吸氣不入,是以咳嗽氣升,旋必嘔噯濁涎粘沫,內經謂五臟六腑皆令人咳,奈何今人以咳治肺,見痰降濁清熱,損者更損,殆不複藏陰府陽消長之機,雜藥徒伐胃氣,經年累月,已非暴病,填實下隙,須藉有情之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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診脈左數微弦,寸尺關虛數,閱五年前病原,左脅映背脹痛,不能臥席,曾吐瘀血,凝塊紫色,顯然肝鬱成熱,熱迫氣逆血瘀,雖經調理全愈,而體質中肝陰不充,肝陽已動。凡人身之氣,左升主肝,右降主肺。今升多降少,陰不和陽,胃中津液,乏上供涵肺之用,此燥癢咳嗆,吐出水沫,合乎經旨肝病吐涎沫矣。肝木必犯胃土,納穀最少,而肢軟少力,非嗽藥可以愈病,此皆肝陽逆乘,實系肝陰不足。仲聖云:見肝之病,先理脾胃,俾土濃不為木克,原有生金功能,據述凡食雞子,病必加劇,則知呆滯凝澀之藥,皆與病體未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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脈右弦左濡,秋涼宿飲,上泛咳嗆,入夜著枕欲寐,氣沖胃脘,心悸震動,必欲起坐,仲景論脈篇,弦為飲,背寒為飲,當治飲,不當治咳,飲屬陰邪,乘暮夜竊發,金匱法中每以通陽滌飲,與世俗僅以肺藥疏降迥異,用小青龍減麻辛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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