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勞本治方
歸養心脾湯(治夢遺滑精。)
人參 黃耆 白朮 芡實 北五味 甘草 熟地 棗仁 茯神 山藥 當歸身
參固氣,氣固則精有攝而不遺。生地滋陰,陰滋則火有製而不浮越。當歸養血。芡實固腎。茯神、棗仁安神寧志。耆、朮、藥、草補氣調中,氣旺神昌,則精固而病自愈。遺甚加萸肉、蓮須。思慮過度加蓮肉。不禁加石蓮、金櫻膏。足痿加牛膝、杜仲、龜板膠。
歸養心腎丸
生地 熟地 黃 白朮 山藥 芡實 茯神 棗仁 歸身 萸肉 五味 甘草
煉蜜丸,空心白湯送下三錢。
二地滋陰。當歸養血。茯神、棗仁補心。耆、朮、藥、草調氣補中。五味、芡實固精滋腎。 茸、沙苑、菟絲。泄瀉加澤瀉、蓮肉。腰膝軟弱,艱於步履,加牛膝、杜仲、龜鹿膠。
養心固本丸
元武膠(紅曲炒珠) 鹿角膠(紅曲炒珠) 萸肉 杞子 人參 黃 石蓮肉 白朮 甘草 棗仁 地黃 淮牛膝
內石蓮將肉桂一錢同煮一日,去肉桂,用煉蜜丸。收功固本藥也。
養心固腎丸(治漏精。)
生地 當歸 茯神 山藥 芡實 萸肉 陳皮 甘草 五味 石蓮肉
河水煎,空心服。
桑螵蛸散(治遺精漏不止。)
桑螵蛸一味,焙為末,酒漿調服一錢。三四服即止。
補元湯(治腎痺。)
生地 杞子 黃耆 白朮 杜仲 牛膝 山藥 茯苓 當歸 甘草
不拘時服。
清熱養榮湯(治虛勞內熱骨蒸。)
柴胡 丹皮 地骨皮 生地 當歸 白芍 元參 茯苓 麥冬肉 生甘草
燈芯三十寸,河水煎服。
加味固本膠
生地 熟地 桔梗 茯苓 天冬肉 元參 川貝 百合 阿膠 紫菀 麥冬肉 甘草
白蜜二斤,收膠。
集靈膠
天冬 麥冬 生地 熟地 元參 桔梗 甘草
白蜜五斤,收膠。
清金養榮丸
生地 麥冬肉 花粉 川貝 元參 白芍 茯苓 地骨皮 丹皮 甘草
內生地將薄荷湯煮爛,搗膠,同蜜為丸。
清金甘桔湯(治乾咳。)
桔梗 川貝 麥冬肉 花粉 生地 元參 白芍 丹皮 粉甘草 燈芯
河水煎。
清金百部湯(治虛勞久嗽。)
桔梗 元參 川貝 百部 生地 麥冬 丹皮 白芍 生甘草 地骨皮 燈芯
喘急,加白前、海粉、竹茹。如痰吐稠黏,脾肺火盛,加清金散、竹茹、花粉。
清金加減百合固金湯
百合 桔梗 川貝 桑皮 杏仁 花粉 麥冬 茯苓 陳皮 生甘草
大聖藥
春加佛耳草,即面兼頭,立夏日采取為餅。夏加苧麻根。秋加金沸草。冬加款冬花。發熱加柴胡、前胡。咽痛,元參、射干。素有血症,生地、丹皮。
固金養榮湯
桔梗 桑皮 川貝 茯苓 百合 杏仁 陳皮 甘草 生地四兩,荷葉湯煮爛搗膏為蜜丸。此方與百合固金湯,為治血虛痰火主藥。
清金甘桔湯(治咳嗽痰中帶血絲血珠。)
桔梗 生地 白芍 丹皮 麥冬 元參 川貝 茯苓 阿膠 甘草
此方加紫菀、犀角,名膠菀清金湯,治咳嗽痰中夾血。為丸,治咳嗽痰中夾血珠、血絲、血片。去生地、桔梗,加地骨皮、百部,名膠菀犀角湯,治勞嗽吐血。
加味犀角地黃湯
犀角 生地 赤芍 丹皮 蒲黃
燈芯三十寸,荷葉一大張,煎湯代水。
瓊玉膠
生地 茯苓 人參
各等分,蜜收。
固本腎氣丸(治陽虛。)
人參 黃耆 白朮 茯苓 當歸 生地 炙草 棗仁 煨薑 鹿角膠
還元丹(亦治陽虛。)
遠志 杜仲 牛膝 補骨脂 山藥 茯神 鎖陽 五味 杞子 山萸肉 熟地 菖蒲
煉蜜為丸,淡鹽湯下。
獺爪丸(治傳尸勞。)
獺爪(醋炙為末) 獺肝(陰乾) 敗龜板 銀柴胡 百部 沙參 生地 桔梗 地骨皮 丹皮 麥冬 甘草
共為末,每以五分或至七分,投入煎劑,或丸或膠加入,潛使服,勿令病者知覺。
百部清金湯(治傳尸勞)
百部 骨皮 人參 麥冬 桔梗 生地 丹皮 芍藥 茯苓 甘草 <目錄>卷下 <篇名>治虛藥訛一十八辨
人參 外感風邪,元氣未漓,審用。
人參大補元氣,沖和粹美,不偏不倚,故在陰補陰,在陽補陽,能溫能清,可升可降,三焦成壅塞,所謂實實也。若夫虛勞之病,或氣血、陰陽、水火、寒熱、上下諸証,與夫火、痰、燥、濕、滯、脹、吐、利、冒厥、煩渴,及胎前、產後、痘疹、久病、病後,一經虛字,則先後發明,並無異議。庸醫不察,執節齋之瞽說,以為人參補陽,沙參補陰,若補陽則助其火,甚至云虛勞人服參者,必至不救,以致舉世畏參如砒鴆,而不敢試,豈不誤載﹗
黃柏、知母 禁用。
《丹溪心法》有云︰虛損吐血,不可驟用苦寒,恐致相激,只宜瓊玉膏主之。何事首尾矛盾並用。後之學人宗之,凡遇虛勞咳嗽、吐血、虛火虛熱之疾,皆以知、柏二味,以為清火滋陰,殊不知虛勞之火,虛火也,相火也,陰火也。即丹溪云︰虛火可補,人參、黃 之屬。相火系於肝腎之間,出入於甲膽,聽命於心君。君火明,則相火伏,若君火不明,則相火烈焰沖天,上感清虛之竅,耳聾、鼻乾、舌痛、口苦、頭暈、身顫、天突急而淫淫作癢、肺葉張而咳嗽頻仍。當此時也,惟有清氣養榮,滋方寸靈台之雨露,以寧膻中之煩焰,則甲膽乙肝之相火,不撲而自滅矣。陰火者,龍雷之火也,起於九泉之下,遇寒水陰翳,則其焰愈騰,若太陽一照,自然消隕。此三火者,皆無求於降火滋陰,亦何事乎知、柏,而用之以貽害乎?且黃柏傷胃,知母滑脾,胃傷則飲食不進,脾滑則泄瀉無度。一臟一腑,乃生人之本。經云︰得穀者昌,失穀者亡。又曰︰陽精上奉,其人壽;陰精下降,其人夭。今以苦寒傷胃,豈非失穀者亡乎?以冷滑泄脾,豈非下降者夭乎?想世用此者,意在滋陰,而不知苦寒下降多亡陰,陰虧而火易熾;意在清金,而不知中土既潰,絕金之源,金薄而水益衰。吾知用此者,未見其利,徒見其害耳。每見虛勞
麥冬、五味 初病酌用。
治肺之道,一清、一補、一斂,故麥冬清,人參補,五味斂。三者,肺怯之病,不可缺一者疏散之,未可驟加斂補,施治之次第宜然。若不知初病、久病之分,或驟清、驟補、驟斂,則肺必致滿促而不安,邪氣濡滯,久而不徹。此非藥之害,實由用之失節耳。若夫疏解之後,邪氣既清,元氣耗散,則當急用收斂、清補為主,舍此三物,更何求焉?況五味不但以收斂為功,兼能堅固心腎,為虛勞必用之藥。乃在用之不當者,反咎五味酸能引痰致嗽,畏而棄之。殊不知病至於伏火乘金,金氣耗越之際,除卻此味,更用何藥以收之耶?
澤瀉 宜用。
夫肺金為氣化之源,伏火蒸灼,則水道必污,污則金氣不行而金益病,且水停不流,則中土功。夫亦嘗究其命名之義矣。蓋澤者,澤其不足之水;瀉者,瀉其有餘之火也。惟其瀉也,故能使生地、白芍、阿膠、人參,種種補益之品,得其前導,則補而不滯;惟其澤也,故雖走濁道而不走清道,不若豬苓、木通、腹皮等味之消陰破氣,直走無餘。要知澤瀉一用,肺、脾、腎三部咸宜,所謂功同神禹者此也。古方用六味丸,用之功有四種,《頤生微論》論之極詳。庸醫不察,視為消陰損腎之品,置而不用,何其謬甚﹗
桑皮 宜用。
桑白皮清而甘者也,清能瀉肝火之有餘,甘能補肺氣之不足。且其性潤中有燥,為三焦逐水,最忌喘、腫二候。金逆被火所逼,高而不下則為喘;土卑為水所侮,陷而失堤則為腫。喘者,為天不下濟於地;腫者,為地不上交於天。故上喘、下腫,天崩地陷之象也。是症也,惟桑皮可以調之。以其降氣也,故能清火氣於上焦;以其折水也,故能奠土德於下位。奈何前人不察,以為性不純良,用之當戒。不知物性有全身上下純粹無疵者,惟桑之與蓮,乃謂其性不純良,有是理乎?
桔梗 宜用。
夫肺如華蓋,居最高之地,下臨五臟,以布治節之令。其受病也,以治節無權,而氣逆火升味;至清故能清金,升浮故能載陷,微苦故能降火,實為治節君主之劑,不但引清報使而已。此味升中有降,以其善清金,金清自能布下降之令故也;清中有補,以其善保肺,肺固自能為氣血之主也。且其質不燥不滯,無偏勝之弊,有十全之功,服之久,自能清火消痰,寬胸平氣,生陰益陽,功用不可盡述。世之醫者,每畏其開提發散,而於補中不敢輕用、多用,沒其善而掩其功,可惜也。
丹皮、地骨皮 宜用。
夫黃柏、知母,其為倒胃敗脾之品,固宜黜而不錄矣。然遇相火爍石流金之際,將何以處此清火除蒸,更兼養肺。骨皮者,枸杞之根也。枸杞為補腎之要藥,然以其升而實於上也,但能溫髓助陽,虛勞初起,相火方熾,不敢驟用。若其根伏而在下,以其在下也,故能資腎家真水;以其皮,故能舒肺葉之焦枯,涼血清骨,利便退蒸。其功用較丹皮更勝,且其味本不苦,不致倒胃,質本不濡,不致滑脾,施治允當,功力萬全,有知、柏之功,而無其害,最為善品。
生地 宜用,初病審用。
世人以生地為滯痰之物,而不敢輕用,是不知痰之隨症而異也。雜症之痰,以燥濕健脾為主克肺金,金不能舉清降之令,精微不徹於上下,滯而為痰作咳。治宜清肺,則邪自降;養血,則火自平。故余於清金劑中,必兼養榮為主。榮者,血也。陰者,水也,潤下之德也。清金若不養榮,如吹風滅火,風勢愈逆,烈焰愈生。清金養榮者,為引水製火,沾濡彌漫,煙氣永息。故桔梗、桑皮、貝母之類,清金之品也。生地、丹皮、當歸之類,養榮之品也。而養榮劑中,又以生地為第一。以生地治雜症之痰,則能障痰之道,能滯化痰之氣,且其力滋補,反能助痰之成。若加之虛勞劑中,則肺部喜其潤,心部喜其清,腎部喜其滋,肝部喜其和,脾部喜其甘緩,而不冷、不滑,故勞嗽、骨蒸、內熱、吐血、咯血劑中,必無遺生地之理。惟勞嗽初起,客邪未清,痰嗽盛時,亦暫忌生地滯泥。若表症既除,內熱蒸灼,非生地之清潤,以滋養化源,則生機將絕矣。若畏其滯
茯苓 宜用。
有謂茯苓善滲,下元不足者忌之。非也。蓋茯苓為古松精華蘊結而成,入地最久,得氣最濃。其質重,其氣清,其味淡。重能培土,清能益金,淡能利水。惟其得土氣之濃,故能調三部之虛。虛熱虛火濕氣生痰,凡涉虛者皆宜之,以其質中和粹美,非他迅利克伐者比也。夫金氣清降,自能開水之源;土氣調平,自然益氣之母。三臟既理,則水火不得憑凌,故一舉而五臟均調。又能為諸陰藥之佐,而去其滯;為諸陽藥之使,而宣其道。補不滯澀,泄不峻利,精純之品,無以過之。
黃耆 宜用。
余嘗說建中之義,謂人之一身,心上,腎下,肺右,肝左,惟脾胃獨居於中。黃耆之質,中上氣不下,下氣不上,左不維右,右不維左,得黃耆益氣甘溫之品,主宰中州,中央旌幟一建,而五方失位之師,各就其列,此建中之所由名也。故勞嗽久已失氣,氣不根於丹田,血隨氣溢,血既耗亂,氣亦飛揚。斯時也,雖有人參回元氣於無何有之鄉,究竟不能固真元於不可拔之地,欲久安長治,非黃耆不可。蓋人參之補迅而虛,黃耆之補重而實,故呼吸不及之際,耆不如參。若夫鎮浮定亂,返本還元,統氣攝血,實表充裡,其建立如牆壁之不可攻,其節製如將令之不可違,其饒益如太倉之不可竭,其御邪扶正,如兵家之前旄,中堅後勁,不可動搖,種種固本收功之用,參反不如耆。故補虛以黃耆為牆垣,白朮作基址。每見服參久久,漸至似有若無,雖運用有餘,終是浮弱,不禁風浪。若用耆、朮兼補,可至風雨不畏,寒暑不侵,向來體弱者,不覺脫胎換骨,誠有見於此也。除勞嗽初起,中土大傷,氣火方盛,心肺雖失其和,脾胃猶主其事,此時只宜養榮為主,黃耆微滯,尚宜緩投。若久病氣虛以實土,徒以沉陰降濁之品,愈傷上奉升騰之用,必無濟也。
白朮 宜用,初病審用。
虛勞初起,治未有不以清金為第一義者。而清金之品,生地、阿膠、丹皮、白芍之外,又有並麥冬亦微惡其冷,元參亦且嫌其寒,久久漸妨飲食,漸陷中氣,於斯時也,又宜以培土調中為主。其法在雜症門中,用藥頗多,惟虛症內,培土之劑,止有黃耆、白朮、茯苓、山藥,有功而無過。夫虛勞之培土也,貴不損至高之氣,故二陳之燥,平胃之烈,固萬萬不可,即扁豆之健脾,苡仁之勝瘴,猶未免於走血,俱未盡善。若乃四味之中,茯苓、山藥雖沖和,而無峻補回生之力,即耆、朮二種並用,又以朮為土部專經之劑,兼為益氣之品,故能培土以生金,而至高之部,胥有賴也。夫朮性微燥,於虛症似當緩投,然卻喜其燥而不烈,有合中央之土德,且補土自能生金,如山岳之出雲蒸霧,降為雨露,以濡萬物,而何病燥之有哉?繆仲淳謂其燥能傷陰。殊不知傷陰為蒼朮、濃朴之類,豈可以白朮微燥中和之品同語耶?且治法收功之時,非培土則浮火終不歸根,知白朮之功大矣。
柴胡 酌用
柴胡升清調中,平肝緩脾,清熱散火,理氣通血,出表入裡,黜邪輔正,開滿破結,安營扶浸淫鬱滯,有待宣通,舍此柴、前二胡,則無有秉性純良出其右者矣。故每用些少以佐之然後專用清源補斂之品,乃為十全。即其調理之人,中間或攖或感,亦必急用柴胡、防風、葛根等味徹之,然後仍用補斂,庶免關門捉賊之患。但其性升散,用者當中病即止,不可多用、常用耳。更有女人抑鬱傷陰,與夫蓐勞之後,必當選用。蓋多鬱則傷元氣,柴胡平肝散鬱,功最捷也。後人因陳藏器一言,忌用柴胡,遇內傷、外感之症,將反用麻黃、紫蘇等味以散之耶﹗
陳皮 偶用。
夫桔梗本以載氣上行,而氣火以平者,可見虛勞之氣,皆由於火侵肺也。若雜症之有胸膈氣口氣滯,輒以陳皮理氣,不知陳皮味辛而性燥,辛能耗肺氣之清純,燥能動陰虛之相火,本以理氣,氣反傷矣。惟清金之久,化源初動,脾氣未健,胃口漸覺涎多,可少加陳皮以快之,使中宮一清,未為不可。又或時氣偶來,脾胃濡瀉,亦可暫用數劑,以清理之,然亦須去病則已,不宜常用。
蘇子 不必用。
夫虛勞之火,既乘金之氣高而不降,治宜平其火而已,不必下其氣也。惟雜症之喘急而氣高痰可消。不知其複也,必增劇矣。惟白前一味,為平喘之上品。凡擷肚抬肩,氣高而急,能坐而不能臥,能仰而不能俯者,用此以平之,取效捷而元氣不傷,大非蘇子可比。
枳殼 不可用。
虛勞施治,曰清金,曰安神,曰培土,曰調肝,曰益腎,而惟補之一字,徹乎終始,故火亦氣塞滯,不究虛實,便用枳殼以伐之。不知虛勞治氣,與雜症不同。其滯也,不可以利之;其高也,不可以下之;其治滿也,不可以破之。陳皮、蘇子,已不當用,況枳殼、青皮乎﹗虛勞之施治有次序,先以清金為主;金氣少肅,即以調脾為主;金土咸調,則以補腎要其終還元。凡屬陰虛,未有不以此為扼要者也。然杞子之性太溫,若君火未明,相火方熾,肺葉舉杞子性涼之說,試問性若果涼,胡為興陽之驟耶?
當歸 審用。
夫當歸之養榮,以佐清金也,尚矣。然其味未免於辛,其性未免於溫,雖有養血之功,亦為腎水以收功。若執古人之論,謂當歸命名之義,使氣血各得其歸,罔顧血症新久而用之,亦有誤處。
桂圓 審用。
龍眼大補心血,功並人參。然究為濕熱之品,故肺有鬱火,火亢而血絡傷者,服之必劇。世既清之後,以此大補心脾,信有補血安神之效,若肺有鬱伏之火,服之則反助其火,或正當血熱上沖之時,投此甘溫大補之味,則血勢必涌溢而加沖。不可不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