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大多數時間都在貪嗔癡中度過,求解脫心很微弱,念佛也泛泛悠悠。到臨終時念佛心提不起,被惡業、病苦纏住,就萬分危險了。所以,不能把解脫的希望放在臨終。生前就要時刻求出離生死,求往生淨土,不鬆懈地修法。
孟子說:“人人都可作堯舜。”荀子說:“這路上的人都可作大禹。”常不輕菩薩對任何人都恭敬說:“我不敢輕於汝等,汝等皆當作佛。”所以,人人都可以作聖賢,人人都可以作佛祖。西方淨土就是作聖賢、作佛祖的要捷門徑,無人不可以修,因此,合掌普勸衆生同修淨土!
以道眼來觀察,今天的人們從早晨睜開眼起床,洗漱、吃早點,然後出門奔波,到晚上回家,看看電視,就倒在床上顛倒夢想。像這樣,一天之中,心一直往外奔馳,在塵境中攀緣、執著,無非塵勞之事,難得有片刻返照自身。所以說,都是既執著自己,卻又忘了關照自己的人。
人照顧自己,以一天來說,最重要的莫過於饑渴,所以一定會準備飲食。以一年來說,最重要的莫過於寒暑,爲了冬不受寒、夏不受熱,必定會準備冬夏兩季的衣服。以一生來說,最重要的莫過於死生,但很少有人爲往生淨土做准備,這是爲什麽呢?人們只知道爲小事做准備,卻不知爲大事做准備,真是顛倒啊!
如果人有一百斤金子,突然遇到大難,不能抱著金子走,就一定會捨棄。如果抱著金子死,人人都會說他太愚癡,都知道身體遠比百斤金子寶貴!雖然是盡人皆知的道理,可是,人們卻仍死死地抱著還不如百金價值高的小小名利,小心謹慎,唯恐受損,而對這一期暇滿難得的生命卻從不知珍愛至此,實在是愚癡!
被人無故指責爲“盜賊”,或被惡罵爲“禽獸”時,馬上就變得很憤怒,有的因此終生懷恨,有的相互毆打,甚至吃上官司。其實,說“盜賊”也好、罵“禽獸”也罷,都只是虛假的聲音,絲毫無損於自己,卻厭惡成這樣。可見,人們愛惜自己的虛名遠遠超過了愛惜自己的實際!而虛名終究又能給我們帶來什麽呢?
外在的五欲不是自己,虛假的名聲不是自己,四大假合、旋生旋滅的身體也不是自己。排除了六塵、虛名和幻身,往裏看,只見念念遷流的心。實際上,心從沒有斷滅。從前世到今生到來世,以前心爲因,而生後心,是一條相續不斷的心識之流,所以說“心”從沒有死,這個一直在生死輪轉的心才是真正的自己。
我們看見一個人捨下身體走了,就說他死了。孰不知,只是心從此處遷往他處。既然心有所往之處,怎麽能不預先准備呢?所以,西方的教法絕不能廢。只有樹立起它,才能讓無數人得到安樂的歸宿。
愚人是怎麽顛倒的呢?愚人的心往外奔馳,忘記了自己,看不到內在三世遷流的心的相續,因此就根本不爲來世做准備。既然不爲來世做准備,就一門心思追求現世名利,爲一點小利,耗盡畢生精力!
財富、身體、名聲是虛假的法,不是人生所應追求的重點。內在的心是決定苦樂之本,所以要著重修心。心不會斷滅,短暫的此生過後,還有無限的未來,所以要爲來世做准備。在來世的去處中,以彌陀宏深願力,求生必生,所以極樂淨土是我們最好的歸宿。認定了這一點後,就要把人生的重點放在求生西方上。
人生在世,有父母、妻子、兒女等親眷,也有産業、住宅、轎車、家具、電器等財物,這些東西,不問大小,或是祖上、父母傳給自己,或是自己經營而來,或是兒孫或他人給自己積累的,沒有一件不執爲己物。一旦對這些眷屬、財物生起了執著,一生的心就被綁在上面,不由自主地成了家眷和財物的奴隸。
一個杯子雖小,被人摔破,就有怒心生起;一支筆雖小,被人拿走,心裏還捨不得;家裏擺得滿滿的,心裏還不滿足;財富已經夠多,追求還不止息;出門才一天,就掛念起家來;孩子晚回來一會,就擔心是不是丟了。舉眼動步,對冠上“我所”的東西,沒有不生愛著的。人,就這樣在整天牽掛執著中耗盡了一生!
大限來時,一切都要抛去,連一生片刻不離的身體也是棄物,何況身外的財富、眷屬?一生所經歷的苦樂悲歡,除了記憶中殘餘的影像外,一切都了不可得。靜心想想,人生的確就像一場夢。莊子也說:有大覺悟,才知人生是一場大夢。那麽,應該選擇漸漸放下執著,繫心淨土?還是繼續被它牽引,流轉輪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