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國有一地區,很奇怪的下了一場雨,那雨水流湖河井坡地,一旦人吃了,便會狂醉七日方得醒來。
這裏的國王很有智慧見地,一見天象雲色詭異,知道這雨來得不好,就預先蓋住了一口井,讓雨水不會流入。
雨下過後,果不其然百官群臣吃了惡雨污染的水,舉朝都變得瘋狂起來,人人披衣散髮,用泥土塗頭臉,來到大殿之上,只有國王一人不瘋,這般群臣不知自己瘋,反倒怪國王:「國王為何這等怪異,穿著這樣,嗯!此事不小,我們得從長計議!」
國王怕群臣們造反,佯作恐慌的樣子,對群臣說:「我自已有好的藥能治病,你們在此稍候,待我入內服藥。」國王於是入內脫了衣服,披頭亂髮走了出來,大家見了都高興歡喜。
七天之後,群臣醒來,大家都對自己的衣著行止羞慚不已。於是穿戴整齊,一同來見國王,國王依然如前日般赤裸而坐,群臣們詫異非常,問王說:「王您一向智慧高明,今天何以如此?」
國王答說:「我的心常在定中,無變異也,是你們瘋狂,所以說我瘋狂啊。」
在三界的險路上,利、衰、毀、譽、稱、譏、苦、樂,皆如惡風惡雨,能惱眾生,更加迷惑顛倒,我執加甚。
莊子秋水篇記載:惠施在梁國作宰相,莊子去見他,有人在惠子面前煽言:「莊子來,是要來取代你的相位!」惠施於是恐慌起來,下令先行搜拿莊子,搜了三天三夜,仍未找到。
莊子自己現身來見惠施。莊子說:「在南方有一隻像鳳凰一樣高貴的鳥,叫鷗鶵,你知道嗎?那鵷鶵從南海振翅飛向北海,一路上,非梧桐不棲,非竹實不食,非甘泉不飲,有一隻鴟鳥,得到一隻腐臭的老鼠屍,見鵷鶵從空中飛過,以為鵷鶵要來搶它的腐鼠,因此抬頭對著鵷鶵大叫『嚇!』今天,你也是要用你的梁國,來對我『嚇!』嗎?」此一是非,彼一是非,凡夫情見之中,看事角度的差異,竟如此之大,惑未斷,煩惱未伏,這一念落在何種法界,誰能不懼?這一事做出,得失功過,誰能把握?紛紛攘攘,誰是「如實知」、「如實見」?未證果位,立是長夜之中,群盲摸象,如何的知「是象身分」?還是依傍彌陀聖號,早出險路為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