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公傳 若萍子 倉公,複姓淳於,單名意,是臨淄(今山東臨淄)人,約生於公元前216-206年。他曾經是齊國國都糧倉的主管官(即「太倉令」,簡稱「倉公」),因此人們也尊稱他為「倉公」。 倉公年青時就喜歡醫學和方術,曾經向公孫光學醫。高後八年(公元前180年),他又拜齊國元裡那個地方具有公乘爵位的陽慶為師學習醫術。當時陽慶已經七十多歲了,沒有兒子。他對倉公說:「完全拋棄你原來學過的方書吧,它們是不正確的。我有古代先賢流傳下來的黃帝、扁鵲的脈書,五色診病的方法,知人生死,決斷疑難病證,確定疾病可治與否,以及藥論方面的書籍,非常精當。我的家境豐足富裕,覺得你很合我的心意,就想把我全部秘傳的方書都傳授給你。」倉公回答說:「實在幸甚!這真是我不敢期望的啊。」於是起身再向陽慶行跪拜之禮,接受了他傳授的《黃帝扁鵲脈書》、《上經》、《下經》、《五色診》、《奇咳術》、《揆度陰陽外變》、《藥論》、《石神》、《接陰陽禁書》。得到這些方書後,倉公仔細閱讀理解並於實踐中加以檢驗,大約有一年的時間。第二年,他便試著自己使用那些方書,確實有效果,但遠遠沒有達到精通的地步。直到這樣學了三年左右,他便用那些方書為人診治疾病、決斷生死,很有效果,他的醫術也比較精了。
學滿三年後,他便自己為人治病,其診治疾病和決斷生死的效果一般都很好。但因為他經常行遊於諸侯之間,常不在家,有時不肯為別人治病,因此有相當一部分病家對他有抱怨。
漢文帝十三年(公元前166年)中,有人上書朝廷控告倉公,根據刑律,應當把他向西遞解到漢都長安。他有五個女兒,都跟在身後哭泣。他便發起火來,罵她們說:「生孩子不生男孩,遇到個緊急情況沒有一個可供使喚的!」小女兒緹縈對父親的話深感悲傷,便跟隨父親西去長安,並且向皇上上書說: 「我父親作為國家官吏,齊國人都稱讚他廉潔公平。現在他犯了法,應當處以肉刑。我心中極度悲痛,深感死者不可復生,而受了肉刑的人肢體就不可重新長上,雖然想改過自新,但道理上不許可,也始終不能如願。我願捐身去充當官家的婢女,以此抵銷父親的肉刑處罰,使他能改過自新。」漢文帝看到她的上書後,對其真情深感悲憫,在那一年就廢除了三項肉刑。
這就是歷史上非常有名的「緹縈上書」、「緹縈救父」的故事。史學家班固記贊此事的詩也是很有名的:「三王德彌薄,惟後用肉刑。太倉令有罪,就遞長安城。自恨身無子,困急獨煢煢。 小女痛父言,死者不可生。上書詣闕下,思古歌雞鳴。憂心摧折裂,晨風揚激聲。聖漢孝文帝,惻然感至情。百男何憒憒,不如一緹縈!」
倉公三十九歲那年,陽慶已經死去十年左右了,當時倉公去官後正在家中閒居。皇上送來詔書,詳細的詢問他行醫治病的情況,希望知道他治病救人的有效案例共有多少,這些病人都叫什麼名字。所問的問題包括:倉公擅長於哪些治療疾病的醫術和方伎?這些醫術和方伎有沒有記載在什麼書上?跟隨哪些人學過醫學?學了幾年?如果有治癒的有效案例,病人是哪個縣的人?得的是什麼病?給予診斷和藥物治療後,其病狀是怎樣改變的?
為了據實向皇上回答這些問題,倉公只得把自己當時還能回憶、且能考證的治癒疾病的例子寫成一則一則的「診籍」,也就是後世所謂的「醫案」和近代所說的「病歷」。《史記》所載倉公的「診籍」共有二十五例,其中六例婦女、兩例兒童。下面擇要列釋了其中一些比較典型的病歷。(為指稱方便,在每則後面加了數字編號)
齊國的侍御史名叫成,自訴病狀為頭痛。倉公為他診脈後告訴他說:「你的病真醜,不好說出來。」隨後出去單獨告訴成的弟弟昌說:「這個病是內發於腸胃之間的『疽』,五天後會腫大,八天後要嘔膿而死。」 成果然到期就死了。倉公認為成的病是飲酒後行房事而造成的。而倉公對成的病情的瞭解則是通過「切其脈,得肝氣」而分析出來的(脈象分析略,以下同)。成的頭痛是因為「熱氣已上行,至頭而動, 故頭痛」。(1)
齊國的郎中令循得了病,其他的醫生們都以為是「蹙入中」,而施以針刺治療。倉公診斷後說:「這是『湧疝』,會讓人大小便不通。」循果然說:「已經有三天沒有解大小便了。」倉公便用「火劑湯」給他煎水飲服。飲服一次小便就通了,再飲大便也通了,飲第三次疾病就痊癒了。得病的原因是行房事造成的。倉公對其病情的瞭解主要來自脈象分析:「切其脈時,右(寸)口氣急,脈無五藏氣,右(寸)口脈大而數」。脈數表明中、下焦熱邪上湧,因為左氣下行、右氣上行,又沒有五藏氣相應,因此稱為「湧疝」。中焦有熱,所以小便紅赤色。(2)
齊國一個名叫信的中御府長得了病,倉公進去為他診了脈,告訴他說:「這是熱邪病入氣份而引起的。但因為暑天有汗,脈象雖然微露衰象,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又說:「這個病得病之因是最先在流水中冷浴感到極端寒冷,隨即就發高熱。」信說:「對,就是這樣的!去年冬天的時候,我代表國王出使到封國楚國去。走到莒縣的陽周河邊,那裡的橋樑朽壞得厲害。我攬住車轅不想渡河,馬受了驚嚇,就掉下去了,我也落入水中,幾乎淹死。吏卒把我從水中救起來,全身都濕透了,一會兒全身發冷,隨著又燒熱如火,至今還不能觸冒寒氣。」倉公給他煎煮的液湯逐熱,飲一次汗盡,再飲熱去,三飲之後病就好了。又給他別的藥服用,大約二十來天,身體就像沒病的人一樣。倉公知道他的病情,是從「切其脈時,並陰」的分析。週身發寒發熱,則是因為沒有及時盡早的治療而引起的。(3)
齊國章武的裡曹叫做山跗的得了病,倉公診了他的脈後說:「這是『肺消癉』,加上有寒熱的症狀。」又告訴那人說:「這是死症,不能治。」按醫理來講,「三天後當會發狂,反常的爬起來亂走亂跑;五天後就會死去」。後來果然如期而死。山跗得病的原因是在大怒之後行房事。倉公得知其病程的根據是「切其脈,肺氣 熱也」。倉公給他看病之前,齊國的太醫已經先給山跗看過病了,並灸了他的足少陽經脈,而且給他服了「半夏丸」,於是病人就拉肚子,腹中空虛; 又給他灸了少陰脈,嚴重的損害了病人正氣,因此增加了寒熱的症狀。三天後要發狂,是因為肝經一絡與胃絡相連,因此絡絕時會開陽明脈。陽明脈受傷,就有狂跑亂走的症狀。五天後死,是因肝與心相去五分,因此五日盡,盡就會死去。 (4)
陽虛侯相趙章得了病,把倉公召去了。其他醫生都以為是「寒中」,倉公診脈後說:「這是迵風」。「迵風」就是飲食一下喉就上廁所,把吃進去的東西全部拉得乾乾淨淨。按醫理應當「五天後死」,而他實際上十天後才死。他的病得之於飲酒。 倉公對趙章病情的瞭解是從「切其脈,脈來滑,是內風氣也」。本當五日死,但卻十日才死,其過期而死的原因是病人喜歡喝粥,因此中藏的髒氣實,所以過期而死。倉公的老師說:「飲食正常的人過期而死,飲食不正常的人不到期就死」。(5)
濟北王召倉公去為他所有的女侍者診脈。輪到一個叫做豎的女子時,豎看上去沒有病。倉公告訴永巷長說:「豎傷了脾,不能勞作,按理會在春天時嘔血而死。」倉公又問濟北王說:「這位叫豎的才人女子有什麼才能呢?」濟北王說:「這個女子愛好醫卜星相等方術,伎能很多,對於舊的方伎能想出新意。她是去年從『民所』花了四百七十萬買來的四個人之一。」濟北王說:「她有病嗎?」倉公回答說:「豎的病很重,按理是要死的人。」濟北王把豎召來,發現她面色沒有改變,就以為倉公說得不對,不把她賣到諸侯所。到了春天時,豎捧著劍,跟著濟北王去上廁所。濟北王離去後,豎落在後面,濟北王讓人召她,發現她已經倒在廁所裡嘔血而死了。她的病得之於流汗。「流汗」病人的內部疾病很重,而其毛髮卻有光澤,脈也不現衰象。(6)
齊國中大夫得了齲齒的病,倉公灸他的左手陽明經的穴位,又給他煎苦參湯嗽口,每天嗽三升,大約有五六天病就好了。病因是張開嘴巴睡覺,外受風邪,加上吃了東西不嗽口。(7)
菑川王的嬪妃懷孕難產,來召倉公。倉公去後,給她一撮莨菪,用酒飲服,一會兒就順產了。倉公再診她的脈,發現脈躁,知道有餘病未除,就給她服飲一劑消石,排下豆子大小的干血五六枚。(8)
齊國丞相的舍人名叫奴,跟著丞相去宮裡上朝。倉公看見他在宮院中的小門外吃東西,通過望診發現他的氣色中有病氣。倉公就告訴了名叫平的宦官:「這是傷了脾氣,到春天時會有鬲塞不通、不能飲食的症狀,按理到了夏天就會大便下血而死。」宦官平又告訴了丞相。丞相便召奴來問他說:「你有沒有病啊?」 舍人說: 「我沒有病,身上也沒有哪裡疼痛。」春天時,奴果然病了,到四月,大便下血而死。之所以至春發病,是因胃氣黃,黃者土氣,土不勝木,所以至春病。之所以到夏天死,脈法說「病重而脈順清者曰內關」,內關一類病,人不知道哪裡痛,心中急躁而不感覺痛苦。奴的病是因多次流汗,灸法治療後而又觸冒大風引起的。 (9)
菑川王得了病,召倉公診脈,說:「逆氣上行,嚴重時導致頭痛身熱,使人心煩、懣悶。」倉公便用冷水撫拭他的頭部,又在左右足陽明經各取了三個穴位進行針刺,病立刻就好了。得病的原因是洗了頭髮後,頭髮還沒有干就去睡覺。(10)
齊王黃姬的兄長黃長卿家裡請客喝酒,也請了倉公。各位客人落坐後,食物還沒有上桌。倉公看見王后的弟弟宋建,就告訴他說:「你有病。在以往的四五天中,你的腰脅部痛得俯、仰的動作都不能作,並且小便也不通。由於沒有趕快治療,病邪又侵染了腎臟。趁其沒有侵入五藏時,應當趕快治療。病邪現在留止於腎臟,小便不通暢,這就是所謂的『腎痺』病。」 宋建說:「是這樣的。我原來就有腰脊疼痛的病。在過去的四五天中,天下了雨,黃家的各位女婿看見我家的糧倉正舖方石,就來幫忙。我也想倣傚他們,結果搬不起來,就只好放下了。傍晚時就腰脊疼痛,小便不通,至今沒有好。」宋建的病是因為搬弄太重的東西而引起的。倉公瞭解宋建的病情,是從望診時發現他的兩邊太陽穴下(兩頰)顏色乾枯,腰以下腎部直到其上面的邊界部分(的色診部位)乾枯了四分左右,因此知道他的病是從以往四五日開始的。倉公便用溫補的湯劑給他服用,十八天左右病就治好了。(11)
濟北王的侍者韓女得了病,腰背疼痛,惡寒發熱。醫生都以為是寒熱病。倉公診脈後說:「內有虛寒,月經不來。」就用熏藥以熏法治療,很快月經就來了,病也好了。得病的原因是,思想男子而不能如願。倉公得知韓女的病情,是因「診其脈時,切之,腎脈也,嗇而不屬。」從「嗇而不屬」分析,知道病者月經不通。又從「肝脈弦, 出左(寸)口」分析,知道是因為思想男子而不可得。 (12)
臨菑氾裡有個叫薄吾的女子病得很厲害,其他醫生都以為是嚴重的寒熱病,已屬死症,不能治了。倉公診了她的脈後說: 「這是『蟯瘕』。」得「蟯瘕」的病人肚子很大,上面的皮膚黃而且粗,醫生撫摸時,病人一付悲愁模樣。倉公用一撮芫華給她飲服,便打下了大約幾升蟯蟲,病也就好了,三十天後完全恢復了健康。倉公對薄吾的病情確診,也是從「切其脈」後的分析,而知「是蟲氣也」。(13)
齊國的淳於司馬得了病,倉公切脈後告訴他:「要得『迵風』病。『迵風』的症狀是,飲食一下喉嚨就跑廁所。得病的原因是,吃得很飽後又去快跑。」淳於司馬說:「我到王家去吃馬肝,吃得很飽,看見酒來了,就跑去取。趕回家裡,已經拉了幾十次肚子了。」倉公告訴他說:「用米熬汁飲服,七八天就應當痊癒。」當時有個叫秦信的醫生在場。倉公走後,秦信問左右的人和閣都尉說:「淳於意對淳於司馬的病是怎麼看的?」回答說:「他以為是『迵風』,可以治療。」秦信便笑著說:「這是他不明白啊。淳於司馬這病,按理九天後就將死去。」但九天後沒有死,他家的人又把倉公召去。倉公問診後發現,完全和當初的診斷一樣。倉公就熬米汁給他服用,七八天病就好了。倉公得知病情,是因為「診其脈時,切之,盡如法。其病順,故不死」。 (14)
齊中郎得破石病,倉公診脈後告訴病家:「肺受損傷,不能治了,按理會在十天後丁亥時小便下血而死。」結果第十一天後小便下血而死。「破石」這種病是從馬上向後摔下來落在石上而引起的。之所以知道得的是破石病,是因為「切其脈,得肺陰氣,其來散,數道至而不一也。色又乘之」。之所以知其墮馬,是因診脈時「切之得番陰脈。番陰脈 入虛裡,乘肺脈。肺脈散者,固色變也乘也」。之所以不如期而死,倉公的師父說:「病者安谷即過期,不安谷則不及期」。病人喜吃黍米,黍米主肺,因此過期而死。之所以小便下血,《診脈法》說:「病養喜陰處者順死,養喜陽處者逆死」。病人喜歡獨自靜處,不煩躁,又能安然久坐,伏在桌子上睡覺,因此血從小便下洩。(15)
齊王的名叫遂的侍醫得了病,就自己練制五種石類藥物來服用。倉公去拜訪他,遂對倉公說:「我得了病,希望你給我診斷一下。」 倉公診斷後告訴他說:「你的病是中了熱。醫論說『中熱不溲者,不可服五石』。石類藥物強悍,你服後小便減少,快不要服了。不然體表上會發出臃疽。」遂說:「扁鵲有言『陰石以治陰病,陽石以治陽病』。藥石都有陰陽水火不同劑型,因此中熱就用陰石柔劑去治;中寒就用陽石剛劑去治。」倉公說:「你所說的差得遠了。扁鵲雖然這樣說,還必須經過診斷和審查,根據適當的度量方法和規矩,多方權衡,滿足色診脈診、表裡、有餘不足、順逆等法則,還要參考檢驗病人動靜與脈息的聯繫,才能下結論」。倉公告訴他,他這樣會暴發為疽。百多天後,果然在乳部發疽,向上侵入鎖骨而死。(16)
倉公曾經給安陽武都裡的成開方診過病。開方自己說他沒有病,倉公說他的病是「沓風」,三年後四肢將不聽使喚,還要出現「失音」(嗓音低弱瘖啞)的症狀。出現「失音」症狀後就會死去。後來聽說他的四肢不聽使喚了,「失音」後還沒有死。病因是幾次飲酒後又當風冒觸風邪。對成開方病情的判斷是診脈。據「奇咳」的說法,「藏氣相反者死」。倉公診脈時「得腎反肺」,脈法斷言「三歲死」。 (17)
安陵阪裡的公乘(官名)項處得了病,倉公診脈後說:「這是『牡疝』。」牡疝在胸鬲下面,上面連著肺。病是從行房事而得的。倉公告訴他:「千萬別作勞動、下力的事,否則必然會嘔血而死。」項處後來去踢球,腰部受傷發冷,出了許多汗,隨著就嘔血。倉公再次診了他的脈後說:「會在明天傍晚時死。」果然如期死了。對項處病情的結論是來自脈診:「切其脈得番陽。番陽入虛裡,處旦日死。一番一絡 者,牡疝也」。(18)
在列出二十五條醫案之後,倉公向皇上解釋說:「其它我所診治過、預斷過死生以及治癒的病人還有許多,但天長日久有一些忘記了,記不全了,因此不敢錄寫下來呈獻皇上。」
除了二十五條醫案回答的問題外,倉公還回答了皇上提出的許多其它的問題。下面是這些問題和倉公的回答的一個摘要轉述:
問倉公:「你所診治的疾病,許多病名相同而診斷不同,有的斷為死症有的又不死,這是為什麼呢?」倉公的回答中有兩點值得注意的地方:「故乃別百病以異之,有數者能異之」(把不同的疾病按脈象、症狀加以區分,立出不同的病名,這要懂得「術數」的人才能作,不懂「術數」的人作不了。);「今臣意所診者, 皆有診籍」,「期決死生,觀所失 所得者合脈法,以故至今知之」(這裡明確強調了診斷結論與脈法的依賴關係)。
問倉公:「你所預期的病人死生日期,有的不準確,是什麼原因呢?」倉公回答說:「這都是因為病人在飲食喜怒等方面沒有節制,或者是不應當服藥的服了藥,不應當針灸的用了針灸,因此就不死在預期的時間之內。」
問倉公:「你師父陽慶又是向誰學的?他在齊國諸侯之間有名聲嗎?」倉公回答說:「我不知道陽慶的師父是誰。陽慶家中很富有,雖然善於行醫,卻不肯為人治病,大約是因為這個原因而沒有名聲。陽慶還告訴我說:『千萬別讓我的子孫知道你學了我的醫方。』」
問倉公:「你診病時預斷死生,能完全不出錯嗎?」倉公回答說:「我給人治病,必須先診脈,然後治療。那些有敗、逆脈象的人就不能治了,脈象和順的才給予治療。由於我對脈學還不能心領神會,十分精通,預斷為可治的病人也經常沒能治好,因此我做不到完全不出錯。 」
司馬遷在《史記·扁鵲倉公列傳》的結尾處感慨的說道:「扁鵲以其伎見殃」,「倉公乃匿跡自隱而當刑」,「故老子曰『美好者不祥之器』,豈謂扁鵲等邪?若倉公者,可謂近之矣」。 司馬遷對扁鵲和倉公的同情是真誠而又意味深長的,他對扁鵲與倉公在醫道上成就的差別也有著十分清楚的認識。
參考文獻
- 《史記·扁鵲倉公列傳》,漢·司馬遷撰;
- 《中國醫學史講義》,北京中醫學院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