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哲學家最有德行的,首推蘇格拉底。有一次他跟學生上課,剛一上課,蘇格拉底就示範了一個甩手的動作,從前面甩到後面,甩三百下。他就問學生:「這個難不難?」學生說:「不難,很簡單。」蘇格拉底就說:「好,從今天開始,每天都做三百下。」過了一個月,再問:「誰還在做?」少了一些人;過了兩個月,又減少一些;過了半年,大部分都沒有做了;一年以後再問,只有一個學生在做。這個學生是誰?就是柏拉圖。從這個故事我們也可以了解到,其實要有成就並不難,重在是否依教奉行,有沒有恆心和毅力,所以「有恆為成功之本」。
文言文是進入聖賢教誨的鑰匙,學習中國幾千年來聖賢的智慧,必須掌握一個法寶,才能進入聖賢的教誨之中。哪一個法寶?「文言文」,這把鑰匙一定要獲得。
一提到文言文,很多人就害怕。其實,我以前文言文也學得很差。記得在初中時,我的語言老師有一天看到桌上有一張作文範本,上面寫著「蔡蓉青」這個名字。她跟我一樣都姓蔡。老師看完之後,就說了一句話,同一個家庭教出來的孩子,為什麼語文能力相差如此之大!蔡蓉青是我二姐,她初三,我初一。老師這句話講完之後,我脆弱的心靈受到很大的打擊。
所以,為人師表的人,這種會傷害學生信心的話不能講。若講太多傷人的話,很可能會讓學生喪失信心,甚至於會讓學生心生悔恨,所以一定要謹慎。當然我沒有心生悔恨,只覺得自己很慚愧,總是學不好。
我還記得有一次考試,考了一則選擇題,題目是:「老氣○○:一橫春,二橫夏,三橫秋,四橫冬」。要選哪一個?「老氣橫秋。」我在那裡想了半天,後來唱了一首歌,唱一個字就點一下,最後看點到哪個字就選那個,結果我還是選錯了。所以,對自己的語文一直沒有信心。
上高中的時候,也是學習文言文,我還是很恐懼。上課上到一半時,老師把我叫起來,「蔡禮旭,你給我站起來,假如你上我的語文課還打瞌睡,我就記你曠課。」所以,我的語文一直都很不好,信心一直都沒有建立,甚至到了大學也是一樣。
直到二十五、六歲的時候,聽到釋淨空教授提到,中國文言文是老祖宗給後代子孫最大的恩澤。當我把這個道理聽明白之後,內心真的覺得很慚愧。假如平常有一個人很誠心的倒一杯水給你,我們的感覺如何?感激得不得了。老祖宗在幾千年前,念念就是為了後代子孫,讓我們能從中得到很大的啟示,甚至於是承傳他的智慧。他們幾千年前就為了我們的成就在用心,如此之恩德極大。我們非但沒有感謝,還把他的教誨丟到垃圾桶去,內心覺得十分慚愧,眼淚都流下來,不過這種眼淚哭出來之後很舒服。孔夫子教誨我們:「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以前不懂得珍惜老祖宗的教誨,現在道理聽明白了,立刻就改過遷善,所以當這一分心念提起來之後,我就開始閱讀聖賢的經典。
很奇妙的事情發生了,當我再次把文言文打開來念的時候,突然覺得它格外的親切,為什麼?因為我們懂得了聖賢的一句教誨,「一切法從心想生」,一切是心想而變現出來的。所以,為何我的語文學不好?因為內心有恐懼,自己預設了很多障礙。當此念一轉,而且懂得去珍惜並承傳老祖宗的教誨,障礙就去除了。所以,我們要從心理上真正去體會老祖宗的恩澤,就能認真的來學習聖賢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