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 徐文兵
各位聽眾朋友過年好，今天是大年初四，我在北京向各位問好，給大家拜年。
現在是一個非常時期，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我們就決定做一期這種音頻節目，向大家介紹一下對付這個傳染病——所謂新型肺炎或者是冠狀病毒肺炎的一些預防和治療的對策和建議。
我這次講話的主要針對對象，是參加過厚朴健康營或者艾灸課、刮痧課，也就修習營的一些學員，也就是說對一些有一定中醫基礎，而且學會了掌握了一定的中醫的自救方法的人，給大家提一些建議。因為音頻是公開的，有些話也不能說得太直白，所以得摟著點兒，大家去體會吧。
首先，對這個病的預測。我在去年年底，就是小雪、大雪，11月底，就是進入五運六氣六之氣的時候，我預測過，今年（己亥年）會是個暖冬，主氣是「太陽寒水」，應該冷；但是，客氣是「少陽相火」，結果了就會變成一個給細菌病毒製造流行的這種條件。當然《黃帝內經》預測說了會出現溫厲。但是按「五運六氣」預測這個事，應該在大寒，也就是一月二十幾號的時候就結束了，但是現在來看，由於各種原因的影響，瞞報問題、出行的問題，造成了現在這種大面積的播散和流行，形成了很大的恐慌。
我個人對這個病還是持樂觀的觀點。有很多人說這就是一個SARS，我個人認為從它的發病情況和預後，還有目前的治癒率和致死率來看呢，我覺得它的毒性比不上SARS那麼強，但是它傳染性比較強。上次是人發燒時有傳染性，這個是宿主，就是病毒寄生在人身上，他自己身上沒事兒，但是也會有傳染性。從目前看，人傳人的主要途徑還是飛沫，還有接觸，就是他摸過的東西。而且還出現了幾個病例，就是傳染源啥事兒沒有，跟他接觸的人全部都病倒。
中醫對這種傳染病有幾千年的研究和對策，我簡單普及一下這個知識。就是平常人都會得感冒，這種感冒就是個體差異，比如說你的飲食起居不當，或者你身體有了問題，著了風，受了寒，你自己發燒了，然後得病了，但是這個對別人不構成影響，而是你個體的問題，這叫普通感冒。我們說的傷寒、溫病，大概都是歸到這一類。
還有一種情況叫流行性感冒，流行性感冒就具有傳染性，你和他接觸、待在一起。就會被感染。所以有時候幼兒園、小學，或者家裡，一病就病一家。但是一般的流行性感冒有傳染性。但是致死，就是讓人病得很嚴重，併發什麼心肌炎、肺炎、腎炎、肝炎，這種可能性並不是很大。所以儘管它傳染性比較強，但是不會引起人的恐慌。
這次這個新型肺炎，就是冠狀病毒肺炎，就是介於SARS和流行性感冒之間。你說它就是個普通流感吧，但是它最後影響讓人致死，或者讓一些有基礎病的人得併發症死掉，實際上是肺炎死的，最後看胸片呢，是那種毛玻璃一樣的這種影像，也就肺內有很大的感染，有滲出，有黏液，然後滲出的黏液阻止了肺泡和空氣的交換，最後讓人憋死。有點兒像這種SARS。但就目前來看，無論是用西醫的手段還是中醫的手段來看，它的發病的症狀和那種致死性並沒有SARS那麼強——到現在我也沒看到使用激素抑制免疫反應的報道。
所以對這個病，我個人認為，就是從開始的忽視，到現在的極度地恐慌，甚至有點兒不渲染它的嚴重性，就不是政治正確這種傾向，我覺得是走了兩個極端。所以我個人更傾向於是一種流行性的流感，但是它最後的轉歸呢，會變成肺炎。
那說起治療來講……預防就不說了啊，說起來是馬後炮，但是從中醫的分析來講，我們要關注幾個事情： 一是關注時令和節氣，就是不管是瘟疫還是流感，它具有時令性。就說到了這個時間段，這個氣候，這種情況下，它會發病；過了這個階段了，它就會自然消失。
它有這麼個特點。大家可能還記得，非典在03年小滿以後，基本上都是零發病率。認為是抗擊非典取得了成功，我個人卻更傾向於是天時。時令變了以後，病毒失去了生存的這種條件。很多人又抬槓——你說病毒對溫度有影響，你的依據在哪？不光中醫有這種看法，現在科學也有這種研究報告證實這個理論。另外舉個例子，就是在2003年，就是非典後一年，北京有個研究病毒的實驗室，有個研究生，結果違反那個操作規定，帶著病毒就上了火車回家，結果就引起了一陣恐慌。後來證明瞭，儘管他帶著病毒，而且還坐火車，有密切接觸的人，而有密閉的空間，事實上這個病沒有傳染，沒有流行起來。什麼原因？還是說時令變了。
大家說時令呢，可能老說是春夏秋冬這個時令，其實背後的時令，更重要的是中醫講的那個「客氣」。天冷時候本來是應該冷，結果它熱了；天本來應該熱的時候，結果它冷了，這就邪氣，就是不正之氣。所以對這次非典，這次這個冠狀病毒肺炎，我個人認為，隨著己亥年五運六氣的結束，按我們的一般計算方法到大寒結束，到庚子年「初之氣」的開始，它會有一個自然地消亡的過程。但討厭在哪兒呢，就是去年是暖冬，今年春天又是倒春寒，還是個不正常的這種氣候，所以還是會導致一些奇怪的疾病的發生。所以在四時不正之氣對我們產生重大影響情況下，提高自己的穩定性，提高自己的這種「衛氣」，就顯得尤為重要。
對這個病的預防和治療，我自己有這麼幾個建議：
- 第一個就是不接觸。
有人說「我正氣存內，邪不可乾」。但是，你正氣存內邪不可干，也不能整天吃蒼蠅啊。避免接觸，避免不必要的消耗，所以戴口罩也好、勤洗手也好、保持通風也好，都是必要的，至少心理上代表著一種重視。
- 第二個就是不給病毒在自己身體裡面發展壯大提供條件。
其實我們說句心裡話，口罩的密封性和病毒的大小你們算一下，基本上是遮擋不住的。而自然界中病毒無處不在。所以真正的治療方法不是去找病毒，而是說我自己把籬笆扎緊了，不讓這些壞蛋進來。我們現在是逮小偷，小偷長什麼樣？——冠狀病毒。它長什麼樣真沒關係，這「冠狀」病毒不來有其他「狀」的病毒來。所以哲學上來講，去跟病毒較勁，我個人認為是費時費力而且沒有結果的方法。你找到它有什麼用？你用什麼方式能把它幹死？殺死病毒同時會不會把自己的免疫系統也摧毀？這些都是醫學上應該考慮的問題。
所以我們說的預防，就是「虛邪賊風，避之有時」，就是保持不跟它們接觸；第二個就是「正氣存內，邪不可乾」。這個正氣從哪兒來？我個人認為，第一，先天的元精和元氣，這是最主要的。消耗先天元精、元氣方法，就是「漏」——漏經，遺精，過渡地不節制地性交，還有這種晝夜顛倒，包括打遊戲消耗。這些元精消耗完了，支撐你的免疫系統的物質和能量都沒有了。
所以說，恬淡虛無，真氣從之；正氣存內，病安從來。講的是保持一種良好的心態，不過度地消耗自己。第二個，我們現在人的問題主要營養過盛而不是營養不良，所以逢年過節時大吃大喝這個事兒，即便你吃的不是野生動物，我個人認為你也是在為病毒製造一種發病條件。以前培養新型病毒都用一個培養皿，裡邊兒放著瓊脂，就是一些高營養物質凝結成的果凍一樣的東西。
我們現代人吃營養的東西，肚子里全是痰和濕，這都會成為病毒生長的一種非常好的條件。我看到了幾個報道比較痛心，就是有一個女生，她的母親48歲，高燒、咳嗽，到醫院沒有床位，只好在家自己隔離。燒成那樣，喘成那樣，她還…她說我也沒辦法，我只能每天給我媽蒸雞蛋，然後煮牛奶。看了之後，我就覺得特別寒心，為人子女者，不知醫為不孝。你說你整天給一個發燒的人吃這些高營養的東西，你腦子里……不能說進水了吧。因為現代人都簡單思維，他認為有營養的東西吃進去就會變成營養，可中間的「消」和「化」呢？你「消」不了，「化」不了，都是負擔啊。「消」不了，「化」不了，你拉出來還算好的，如果留在體內，那就是給病毒細菌提供了一種成長的條件。
所以我們在厚朴學過中醫的人，知道我宣講的《黃帝內經》裡面的人，肯定不會犯這種錯誤。再一個，這種炎症，這種內熱，我個人認為，一定要避免吃一些辛辣的或者熱性的這種食材。兩個月前，我就說過大家少吃辛辣，不要吃雞肉，因為這種煽風點火的東西吃進去以後，就會造成內熱，就會造成高燒。但現在網絡上各種資訊都有啊，說有一個大夫得了這個新型肺炎自愈了，得出結論是：每天要喝雞湯，然後每天要吃四個雞蛋。我個人認為啊，你要信他，你就去那麼吃。你要信我，千萬別那麼去吃。吃什麼？小米粥鹹菜。什麼意思啊？在目前這種狀態下，如果你的脾胃功能不是很強的話，你再吃進去那麼多東西，第一消化不了，第二留在肺部成為滋敵，就成為病毒的發病條件。
所以這時候給身體減輕一些負擔是最重要的。另外我個人認為可以加一些芳香的、化濕的、化痰的一些食材，所以家裡做一些大白蘿蔔，煮點水。白蘿蔔、香菜，芳香的這種食材都可以用一些。如果非要吃肉的話，一定多放點兒那種八角、肉豆蔻、草豆蔻這些芳香化濕的東西。最好還是別吃，太膩，你吃那麼多好東西也不差這麼一兩天。
- 第三，出現症狀怎麽處理？
我想說一下，如果你發燒了，然後出現了胸悶、咳嗽、氣短、渾身酸疼、怕冷、口苦、結膜炎的這種情況，其實官方的或者是大家統一的心理那肯定得送醫院，我也不想在這兒提任何反對意見，能送醫院當然最好，因為大家都認為到醫院能治好或者死在醫院就沒遺憾了，公眾就是這種心理。如果你到醫院排不上隊，或者是在家裡去自我隔離的話，我個人認為有這麼幾個建議，特別是在厚朴學過的刮痧、艾灸的人。第一件事兒你要保護自己。家裡有了病人，就想你是下一個被傳染上的，有可能啊。第二個，如果你給父母提供幫助支持的話，我個人認為，第一個要先摸肚子。
我看了現在網上很多中醫出這主意出那注意，有人根據症狀開方子，沒有一個人說你摸一下他肚子是什麼樣。所以基本上網上有爭執的有幾個派啊。有人說是寒濕，有人說是濕熱。寒濕和濕熱是會轉化的，濕是肯定的，濁也是肯定的。如果他到醫院裡，不分青紅皂白就給輸液掛水，他很容易轉成寒濕；如果是用了什麼免疫制劑或者激素，他又變成濕熱。一定要看具體情況，所以我的第一個建議，摸肚子，然後呢，看舌苔。如果舌苔厚膩的話，大家記住，這基本上都是給病毒提供的發病條件。
我個人認為：如果肚子涼的或者是冰的，一定要用熱性的芳香化濕的中藥。家裡可以備點兒藿香正氣水，或者十滴水，或者再嚴重的話可以用點兒附子理中丸放在家裡備用，發病了肚子是冰的，你就可以這麼用。
如果肚子是熱的，舌頭是紅的，舌苔偏黃，那就家裡要備點兒銀翹解毒丸，或者是備點兒羚翹解毒丸，或者是備點兒甘露消毒丹，這些清熱解毒化濕的藥。
如果身上有一陣兒冷，一陣兒熱，而且眼睛發紅的，可以家裡買點小柴胡顆粒，或者買點芎菊上清丸（川芎和菊花做的），去幫助他糾正自己的偏差。
中醫治療這種病毒性的感染或者是外感天行或者瘟疫的方法，基本思路就這樣——我不跟病毒細菌較勁，我只關心它的發病條件。病毒細菌無處不在，如果不給它發病條件的話，它就不會對我的身體造成傷害。這是我們基本的思路。
還有就是，我看了一下衛生部發的第四版的這個指導意見，因為有非典的教訓，所以現在西醫對使用抗生素也非常謹慎。如果沒有明確的細菌感染指標呢，就不要用抗生素。這點我非常贊同。另外接受了非典用衝擊療法使用大量激素的這種教訓，我也沒看到現在有用激素的這種報道。所以這些藥一定要謹慎使用。
非常可喜的是，我們看到北京，有幾例使用中藥完全康復痊癒出院的這種報道。你仔細研讀報道的話，你會發現他措辭是這樣：入院以後採取中藥治療和對症療法痊癒。什麼叫對症療法？對症想法說白了就是沒辦法，沒辦法就是您哪兒有不行，我就給那兒治，所以這是一個沒辦法的辦法，脫水了補點兒液，疼了給吃點止疼藥，尿不出來了給加點導尿、利尿，這叫對症療法。對症療法背後的邏輯就是沒有治療的特效藥物或者方法。
所以這時候，中藥的使用，它的優勢就體現出來。通過我們的四氣五味，升降浮沈，陰陽屬性，用藥屬性，去調節人的正氣，讓他恢復到健康的狀態，這樣能跟細菌和病毒去抗衡。所以這個事兒，要培養貴族思維。同樣是病毒，有些人感染，有些人就不感染；有些人感染了就會發病，有些人就不會發病；有些人發病以後很快自愈了，有些人就拖很長時間。這不是病毒的問題，是你體質的問題，所以我們還是強調——關心自己的飲食起居。
下面講幾句題外話。大家可能記得我跟梁冬對話是說，03年非典的時候，我還給北京市政府辦公廳寫過請戰書，要求上非典第一線，後來沒人理我，我就自己，抓了三副藥放在家裡，當時我父母和我住在一起，住在定福莊北街。我跟我爸媽說，如果我發燒了，你別把我送醫院，你給我煎好藥，隔著門遞過來就行。這其實一種強烈的意識，就是自我隔離，相信中醫中藥能夠治好這個病。所以大家現在，也可以參考我的這種思路和方法。第二呢，現在網上很多人道德綁架，說你怎麼不衝上第一線，光說不練。其實當年，17年前，我的想法沒錯，17年後，我的想法就更深一些。
其實應對瘟疫，中醫中藥有自己獨特的優勢，但是現在話語權、輿論權，還有這種司法、立法、行政、執法全都被西醫壟斷的情況下，中醫很難發揮自己的作業。如果中醫介入治好了，人家都說這該自愈，該好了；沒治好，那就說你給人治壞了。西醫，你給人治好了是功勞，治壞了是人家該死，治成了股骨頭壞死那也是沒辦法。
所以現在我特別懷念吳儀副總理，那老太太當年力輓狂瀾。所以現在應該在程序正義上，需要一個更高級的人去做一種規範或者規定，讓中醫能夠施展自己的身手，去拯救更多的人。你比如說。這個病發生了，中醫院可不可以接診這些傳染病？我們可不可以用純中醫的方法去給他治療？我們可不可以說這個病你不能輸液、不能用激素？也就是說，使用這些規範的施救手段時，中醫有沒有決定權？如果我即便治好了100個人，有一個沒治好，那最後我們要擔什麼樣的責任？這些問題不解決的話，中醫很難有施展才華的空間和餘地。
大家都知道有個叫木桶原理，一個木桶能裝多少水，取決於最短的那塊板有多高。現在不用說最短的板有多高了，我們連底子都沒有，你承不了水。為什麼呢？舉個例子，比如急性闌尾，比如說我用中藥或者針灸的方法給他治，他緩解了，他不用去動手術了，那我治好一百個，沒用，你有一個穿孔了、感染了、腹膜炎了，那你就要吃官司，職業生涯就結束了。因為評判這個病治療的標準，不是中醫定的。做手術可以出現術後感染、麻醉意外、創口不能愈合，人家事前都讓你簽字了，就是醫生免擔責任，兜底的這塊板是有的。中醫沒有這種保護，沒有這種法律法規支持的情況下，讓中醫發揮更大作用，我覺得是一個空談。就多說這麼一句吧。
總之，慶幸我們自己懂中醫，所以我們能做到心安而不懼。畢竟我們掌握了一定診斷鑒別，還有一些給自己、給家人施以援手的方法。原來計劃明天我們就開診營業的，現在這種情況下，只能響應國家的規定，推遲到初八…..看具體情況吧。
總之一句話，相信中醫，天佑中華！謝謝大家。